忒不靠谱教友的精分脑洞和碎碎念
 

书信体

假装是耶稣会。SJ三代目总会长阿奎维瓦致葛内神父。大多是瞎掰,别信。

“ +AMDJ

至亲爱的亨利,我在主中的亲密兄弟,在心中的亲爱挚友:
祝福天主,你的上一封信已平安抵达,包括其中夹带的沃波尔神父的遗稿。愿天主荣耀在他之中蒙福的致命者,愿他在至高之座前为我们祷告。我希望这个消息使你慰藉:他的幼弟米歇尔已完成试修,即将前往西班牙发初愿(另外两位沃波尔兄弟已经在那里祝圣,并发过第三誓愿)。我将他可敬的兄长的手稿交给他时,这位好年轻人——从德性到虔敬都配得上他英勇的兄弟——表示希望将这份圣物献给英国公学:“因为他不再只是我的兄长,而是天主座前‘云集的证人”。米歇尔兄弟请求提前批准他祝圣后返回英格兰,为对天主和灵魂的爱,现在更为对他兄长的爱。这样的热忱,实在让人动容。

关于你询问法国的近况,我可以证实你所听到的传言。因天主的允许,我们在法兰西的会省不幸为恶意重创:巴黎的国会将矛头对准我们在当地的全体会士,通过虚妄的宣传和狡黠的修辞,试图使当地人相信我们参与了一系列我们从来没有参与过的谋划。法兰西的新王,前纳瓦拉国王支持了国会的决定(正如我们料想的一般)。鉴于事态牵扯复杂,我不便在此处详述。对于这些指控我只有一句话说:愿天主为我们作证。不久前我们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,战火重在勃艮第燃起。虽然法兰西暂时占了上风,但是从长期来看,战局尚难断言。说实话,我对事态的发展并不乐观。况且还有比战争更加严重的:眼下异端们遍布大陆,在各地王公的保护和容忍下像蝗虫一样繁衍,到处蛊惑单纯民众。"如同咆哮的狮子巡遊,寻找可吞食的人" (1Peter 5.8)。我能说什么呢?Da pacem Domine in diebus nostris; quia non est alius Qui pugnet pro nobis, nisi tu Deus noster. (愿天主为我们的世代降下和平,因为除却天主再无人为我们而战)

为此,我强烈建议你以法兰西之事为鉴,谨慎约束英国的会士们。让他们避免卷入任何政治活动,连相关闲谈也不要参与,免得落人口实。期间只有凡事明智谨慎。如我主所说“灵巧如蛇,纯良如鸽”(Isaiah 40.31)。你明白我的意思。而你关注的那个重要问题【澄清对伊丽莎白一世的绝罚令】,不久前帕尔森神父等再次向圣父陈词,希望能得到妥善的处置。现在我们只有一同祷告,等待结果(或许你已经收到了帕尔森神父的来信,今年起他出任英国公学的校监。奥兰枢机过世后他变了很多,是往好的方面。与从前相比,似乎现在他已经愿意接受现状并听由天主意旨)。
或许你记得马修 里奇(Matteo Ricci)神父(他与你一同上过克拉乌神父的天文课)。赞美天主,他现在那片东方国度一切安好,为荣耀我主和援救灵魂而勤恳耕作。上个月我收到了他的一份报告,其中对那座东方大国的讲述形容,真是让人叹为观止。有一段尤其令人惊叹 :信中提到,虽然那里的人们从未听说过天主救恩,但他们在庙宇和居室中供奉一个抱持幼儿的女子形象。他们向她许愿祷告,跪拜焚香。里奇神父认为,这无疑证实了宗徒圣多默确实曾到那里传教,并留下了圣母的形象。之后因为与教会隔绝,人们渐渐遗忘了圣母形象原本的意义,只将她作为一个女神礼敬。这正应了经中所写:“当圣神降临于你们身上时,你们将充满圣神的德能,要在耶路撒冷及全犹太和撒玛黎雅,并直到地极,为我作证人”(Act. 1:8)。上主的精妙安排,人的思绪实在难及。
至于正在罗马进行的辩论,圣父已经要求西班牙和葡萄牙两地抄送相关论著,好进一步审查。某些人——看在爱德的份上,这里我不愿指名道姓——指控我们教导有效恩宠本身缺乏使人得救的效用。这简直疯了。没有一个信仰良正的基督徒会说这种胡话。反而是我们的反对者,他们似乎认为,有效恩宠本身不足以实现善工,人的善工行为来自已预定的实效恩宠,并且不可抗拒。但如果人的善工全出于预定的实效恩宠,人的意志则不自由。这和当代流行的异端颇为相似(事实上,一位在布拉邦的神父告诉我,当罗马决定谴责莫利纳神父的谣言传出时,当地一些异端甚至聚会欢饮,庆贺罗马终于认同了日内瓦的的邪说)。并且更可怕的是,因为人的行为全被预定,这似乎暗示了天主亦是罪行的起因*。尽管如此,我不会轻下结论,因为似乎古老饱学的圣人*同样持此观点(*多玛斯 阿奎那)。对于莫利纳神父的观点,我与白敏神父(Fr. Bellarmine)的看法相同:莫利纳神父在书中似乎暗示人的意志决定实效恩宠是否实现。这真是耸人听闻,我们绝不认同(西班牙裁判所针对这一点作出的决断是正确的)。但是我同意“中间知识”的假设:天主因其全知能够预见到不同情况下我们的不同行为,并根据此降下实效恩宠。那么,恩宠则即源自于天主的意志,又根据人的自主意志。总之,我们还在等待对这个问题的最终裁决,虽然看上去遥遥无期。希望教会诸师长能够被圣神启发,得出明智的结论。


上次我去安德勒堂时,院中的柠檬树已经果实累累。不由想起我们同在那里试修时,有时清晨念早课前会提前起床,避开众人爬到树上摘柠檬的往事。真是难以置信,之后连绍思威尔神父也会加入【这段被作者划掉了】。这里的祭衣房和礼堂都没有大变化,我们新定制了一副方济各 沙勿略神父的肖像。完成后会把它挂在偏堂里。就在我们常念弥撒的那间小堂旁边。

我满心期待我们重逢的那天。大概也会像当年我们摘柠檬时那样,你从上面伸出手,把我从下面拉上去。那时全好纯善的天主,将舒展开他广无边际的浩瀚存有,所有冉冉上升的灵魂都会被轻轻包裹其中——同一身体,同一圣神,同一呼召,同一希望(Ephesians 4.4)——而我们的所有记忆和存在都会被完整的保存其中,并在永恒中密不可分,无始无终。

白敏神父很关心你们,他让我向你和奥德昆神父致吻。帕尔森神父也让我转达他的问候。你在罗马的所有友人都时时在祷告中念记着你们。我相信在天上还有更多为你们祷告的,尤其是绍思威尔神父和沃波尔神父。

愿这封信平安的到达你手中,如果天主愿意。为我祷告。


你忠诚的朋友,在主中爱你胜于世间一切,

克劳迪奥 IHS + MA

Inventione Sanctæ Crucis, MDXCVII ”


*圣母梗是在某来华西班牙传教士书里看到的(现在还有不少把送子观音当圣母像的)

*此处阿奎维瓦确实理解错了。Banez认为有效恩宠帮助&支持自由意志而非取代。道明会也从来没有宣扬过双预定,和加尔文派有本质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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