忒不靠谱教友的精分脑洞和碎碎念
 

【教友万花筒】“长久以来压抑在灵魂中的誓言”

今天简单捋一下什么叫四朝喧哗如流水,不负天主不负君。

Louis-François-Joseph de Bourbon-Conti,1734-1814;

Jean-Baptiste-Camille (de) Canclaux, 1840-1817

 

虽然坎科洛(Canclaux)的共和军旧部和后人都极力否认或掩盖他的政治(和宗教)立场,不过幸好他们没法销毁国家档案。综合各种物证脑洞,放飞奔放的想象i脑补发挥下,呈现出一个……反正不是虐文。

革命期间,孔蒂亲王(Prince de Conti)对坎科洛影响很大这个说法是皮塞(Puisaye)先提出来的,至于到底有多大,先从时间轴上看:

1763-1781年,坎科洛在孔蒂龙骑兵团任少校,被孔蒂亲王赏识招揽到府上,“加深了他对亲王的依慕(attachment)”(皮塞语)。【“Canclaux”是“贵族化”的行政官员家族,他本人1775年从叔父处继承侯爵头衔和索塞堡(Château du Saussay),1808年后才变成"de Canclaux"】

1792年,短暂流亡后孔蒂亲王回国,公开支持共和;坎科洛升中将,去布列塔尼平联邦派叛乱。

1793年四月,孔蒂和国内剩余波旁被捕;坎科洛接手布莱斯特海角军团,去旺代平保王党叛乱。

1794年六月,“多人请愿后”孔蒂被释放;同年八月坎科洛接手每个总指挥都跑了的西方军团,回旺代继续平被Turreau捣成渣渣的乱。

1795年四月,孔蒂收到政府津贴;和旺代人的和约进行中。

1796年底(至1799年初)坎科洛被派遣出使拿波里(从旺代回来后重病一年,刚活过来)。

1797年九月,孔蒂和国内剩余波旁被流放西班牙。

1804年,孔蒂收到拿破仑批发的津贴(同代多人实证是坎科洛去要的,被拒后表示不发钱不走);热月政变,坎科洛支持拿破仑(基本上,他的所有共和军旧交都反对)。


1814年三月,孔蒂在西班牙过世。

 

同年,四月底波旁归来,坎科洛支持(基本上,他的所有共和军旧交都反对)。十二月在贵族院发言拥护对国王的效忠誓言:这个誓言中“情感”(对国王的个人尊敬和爱慕)与“原则”(对国王的忠诚,遵从宪章和法律,维护国家稳定)终于能够结合;这个结合在之前的政府中不存在,“情感一无所用;原则总被破坏”;现在“忘却那些不幸的岁月”【旺代是什么?夏雷特是谁?】,“我们【尤其他自己?】说出了长久以来压抑在灵魂中的誓言”,将 “我们的灵魂和心灵与国王的利好相束缚,并通过他与公共福祉相束缚”*。

【贵族院档案(13/12/1814)】

 

1815年百日战争,坎科洛退隐回索塞堡,拒绝接受拿破仑的贵族院席位。

第二次复辟,坎科洛主动要求恢复贵族院席位。称剔除他的席位是对他“对陛下和可敬的波旁家族的赤诚”的“侮辱性怀疑”。

【看见时受到冲击,坎科洛这辈子没说过这么重的话。再四确认本人笔迹无疑】

 

1817年坎科洛过世,贵族院里公开念的长悼文揭秘(?):他为孔蒂的活路和生计向历届政府请愿,“置个人安危于度外”(坎科洛本人长期是举报靶子:缺乏共和热情,潜在叛徒,勾结保王党,等等);被派往西部时,极具技巧的处理了“极其敏感的事件”(是。至少夏雷特旧部里没有一个对他不满的);平时热心奉教,缓解 “生命中难以避免的伤痛”,“与无数朋友和家人的分离”【放眼望去,“老朋友”好多在反军】。

 

言下之意:坎科洛臣事四朝看似没节操,其实他在卖身养孔蒂(全家);这些年他很难的,别计较前事了。

 

……所以,无论一共和督政府把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还是第一帝国给他升官封爵,他不在乎。只要孔蒂活着,谁养孔蒂全家他给谁牵马坠镫。孔蒂一死他转身就走,回索塞堡天天看书望弥撒办慈善,巴黎爱咋咋。直到波旁回归,他“灵魂中”“压抑”了二十多年的保王“情感”终于找到归属……

 

登报讣告中,二十多年里坎科洛担任过的所有具体职务(布莱斯特军团总指挥,西方军团总指挥,拿波里特命全权大使,元老院,地区特使,等等)只写了一个:“圣保禄堂的主要临时管事之一”。(跟前朝不前朝没关系,其它经历类似的人头衔都列齐了)

 

教育意义:常年认真满四规的教友运气都不会太差。曾经全旺代都震惊他是叛君了还是叛教了,最后他活到了证明他不是他没有的一天。

 

最妙的是,他后人把索塞堡卖给一个波旁支系了(不是广告:目前承办婚庆)。

 

*从目前已知书信分析,坎科洛原则上不反对(支持?)君主制,但反对以破坏既定法律的方式实现目的;坎科洛确实受到卢梭影响,但他相当坚定正统的天主教伦理原则净化了其中很多内容;另外他似乎也受到共济会里的古典共和理论影响。德埃尔贝和夏雷特应该偏向正统派(Légitimisme)观点:人法不能违背自然法(i.e.“镌刻在心中的神圣法”),“不义的法”不具有效力可以无视(当违背神圣法时,则有义务竭力反对)。同理,原则上圣伯多禄的继任者享有发布自动手谕(motu proprio )的权力,即使手谕内容有误仍具有效力 ,但有时我们不得不被迫思考其是否符合“公义”……说到底,大公教会不是绝对君权。

 

*坎科洛的本堂Saint-Paul(-Siant-Louis?)问题:深入调查后确证跟各类神奇教团无关,应该是他家族的本堂。他不少家人葬礼都在Saint-Paul办的,革命前有个亲戚是堂里执事。

*皮塞对坎科洛的超性信德:一点不在乎坎科洛指挥共和军在旺代断续打了两年仗,估计1795年哪怕坎科洛以自由之名亲手把他毙了仍坚信对方是个白瓤……直到第一次复辟前所有人都认为皮塞自作多情,然事实证明最懂坎科洛的人果然只有他。

*对了,如果当年流亡军团选在旺代登陆,坎科洛真会去海边亲手毙了皮塞吗?

没事,你把皮塞毙了他也不怪你(真正的友情?论舔狗有多卑微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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